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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:繁華落幕似鉛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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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2012-7-28 12:51:52 字數:2574

第二天醒來已經落日當空了,我換了一身輕便的學生裝,看著更衣鏡前的自己。

自從那次沐浴後仔細觀察過我自己後,我便沒有在這樣關註過了。鏡子中是一個形容纖細卻不知為何不會有一種弱不禁風感覺的男生。

面如敷粉,眉分八彩,氣宇不凡,玉樹臨風。

白色的金絲的襯衫加上黑曜石色的領帶,墨黑般黑色的褲子,整個人就是一副黑白分明的潑墨山水畫。

但是我最喜歡的卻不是我纖細的令我滿意的身材(因為前世是女的,所以看重苗條),也不是即使黑白單調的打扮卻仍顯風采的個性與氣質,而是那滿頭紫色的碎發和與之相應的紫色雙瞳,百看不厭的奢華與似琉璃般婉轉又富有魅力……

可是,我不是前世的明星,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,這樣的身形樣貌,給人的感覺有點過於美麗,同時還有過於女氣和妖嬈的音容相貌。

薄削的粉色嘴唇笑出一個極為諷刺弧度的微笑,前世的我最最欣賞與喜歡的,不就是這樣長相的人嗎?對美麗的東西異常執著的我,連喜歡的男生都要美得不可方物。

沒想到現在我竟然成為了我以前最為喜歡和仰視的存在。

我低頭扯了下領帶,轉頭離開了屋子,留下一室關上窗簾後的黑暗,我坐著公交去了本家,當然沒有告訴一個人,不過紫吳他是知道的。

走在不算熟悉的道路上,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,我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,就像回到了真正家的那種感覺,不是在動畫裏的那種幾不可尋的不真切的體會。

終於磨磨蹭蹭來到了本家,草摩家依然還是那樣,不奢華不高調的門匾,高高的圍墻。深深的院墻,隔住的是裏外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
哪一個才是生活?亦或是兩個都是生活?

我站在門外久久凝望,凝望我不算熟悉但也不夠陌生的大門。

暗紅色的上好的沈香木制成的大門,氣勢恢弘的粉墻黛瓦般美麗的建築,美輪美奐,但是相比一路走來的燈紅酒綠,紙醉金迷,這裏反而有一種像是洗盡鉛華呈素姿的美麗。

繁華落幕後即似洗盡鉛華,美得不可方物。

久久站立不前,我仿佛早就已經脫離了草摩家一般,好像這扇門隔絕的是天塹,我永遠都難以踏足進去。

不,不是我離開了草摩家,是草摩家拋棄了我——沒有一個人沒有回家的鑰匙,也沒有一個人會在自己的家門口久久發呆,看著陌生的地方,來往著陌生的人。

裏面和我所有關的東西太少,裏面和我所有關的記憶太少,而我對它的眷戀太淺。

就在我的思緒徜徉在不知名的海域的時候,大門吱呀得開了。

門內的人,雖然我沒有真正見過,但是我知道他是草摩波鳥。雖然同是十二生肖,他又是醫生,慊人身體一直不好,所以屬於交集比較多。但是我知道,也僅僅限於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次數而已。

我看到他的錯愕,我笑著說:“波鳥先生出門啊?”

“啊,是的。”理所當然地看到了更加迷茫的波鳥,看來我認為曾經沒怎麽和他溝通過是正確的判斷。還沒等我繼續說話,他就繼續說了起來:“你是來找慊人的吧?他,最近身體不太好……”

“哦,知道了謝謝,再見。”我鞠躬然後進門。

其實你還想說別惹她生氣吧,可是你知道嗎,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吵過架,她很久沒有和我產生矛盾了。

走過唯一印象深刻的櫻花園,沒有熟悉的身影,只有調皮的孩童在嬉戲,真是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呢,我慘笑到。

草摩家沒有想象中的玉宇瓊樓,高堂廣廈,有的只是曲徑通幽,碧瓦朱甍,層樓疊榭的古老家族所特有的文化氣息,飛檐反宇,錯落有致,的確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家族院落,只是再沒有我生根的地方,母親趕走了我,慊人趕走了我。

我終於有了勇氣疾步向前走去,終於走到了慊人所在的院落。

慊人懶懶地趴在窗臺上,慵懶地看著我,紅色的和服異常得美麗動人,她就趴在那裏巋然不動地看著我,臉上是種淺淡到幾乎要分辨不出的滿足笑容,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是那樣誘人,水汪汪的眼瞳宛如呈滿了上古冰川上最純潔的水珠,姣姣如天上最亮的啟明星希望閃耀明亮。

我淡笑著終於走進了慊人的院落。

“慊人,我來了。”我最真實地笑著輕輕地對慊人說,不舍得打擾這份最美好的時光。

“嗯,進來陪我坐回兒。”慊人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眼後終於還是回身微躺回了椅子上。

我進門後找了離慊人最近的椅子坐下。

“你今天遲到了17分鐘。”慊人不輕不重,不緩不慢,不急不徐地吐出了這句事實。

“對不起,下次不會了。”我低下頭,略微歉意。

“嗯,最近你似乎瘦了呢,本田透和你們處得還好嗎?”

“很好,他們都很喜歡她。”我答非所問地避重就輕。

慊人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,她問道:“他們?那你呢?”

“我還好,不討厭,但是沒那麽容易接受。”我終於向別人說出了我這個本不願意承認的事實,還是慊人最讓我抱有好感呢。

“由希,你啊,就是太不會敞開你的心了。”慊人嘆了口氣,緩緩地說道。

慊人,那你呢,我很想問你,你又對誰敞開過心呢?我換了個話題說:“慊人,紅野呢,怎麽沒見到他?”

“他出去辦點事,應該快回來了。”

……

我們就在和諧的氛圍裏聊著不鹹不淡的話題。自從我從本家搬出來後每個月都來見慊人,慊人和我的關系慢慢變好了,只是除了紅野,誰也不知道,不過沒有人建議,畢竟不在乎的人的流言蜚語和我有什麽關系?

直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,紅野才回來。

久違的三人一起吃飯。

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下午1點。

“紅野,事情辦的怎麽樣了?”慊人正襟危坐地問紅野。

“很順利,不過要看由希的意思啦。”說完就略有所指地看向我。

“什麽事情?”我一聽事情關系我,立即問了起來。

“是這樣的,我們草摩家其中之一的世交邀請我們去作客,因為慊人身體不適的願因,我們想請你代慊人前去,不知你怎麽考慮。”紅野看到我提起了興趣,立即說道。

“我沒有問題。”我說道,既然慊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,我當然很樂意。

“好的,那待會兒整理下行李和我一起去吧。“紅野邊收碗筷邊說。

“整理行李?”難道還需要整理行李這樣麻煩的事情嗎,我不由得反問道。

“是這樣的,邀請你和他們家的孩子見見面,熟悉熟悉,順便去住一晚,我想也是,現在去不能呆多久,也不顯得誠意,既然對方都邀請了,我也就自作主張的同意了。你沒意見吧?”紅野考慮周到的說道。

“好的。”我沒有發表其他任何意見的同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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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蘇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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鞠躬……撒花……退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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